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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中医英语翻译的理论、方法和标准,译界前辈高士设议颇多,足以启迪万方。置此“心生而言立,言立而文明”之际,我当循经师明,以求其真。怎奈涉足译海久矣,虽时时暗走麦城,却也常常感怀联翩。平素所感虽多为折肱之痛,但对初涉译坛者或有引以为戒之用。故而不揣浅陋,试以为文,权作疑难杂症,恭请妙手回春。
1.循物议事 译之本也
考古学家和人类学家研究发现,炎黄子孙身体上有三项区别于世界其他民族的特有生理印记:
一是铲形门牙(即上上颌两颗中门齿的两边缘翻卷成棱形,中间低凹),我国绝大多数人都具有这一特征,而白种人和黑种人中具有这一特征的人却只有8.4%~11.6%。二是青斑,(即新生儿的尾骶部或其他部位常有淡灰色或青灰色斑块,一般一二岁时褪去),我国新生儿(尤其是东北地区的新生儿)几乎都有这种特征,而白种人和黑种人的新生儿却都没有这一特征.三是内毗褶,(即眼的内角处,由上眼睑微微下伸,遮掩泪阜而呈一小小皮褶,旧称“蒙占褶”),我国大部分人有这种内毗褶,而外国人则无。
这三项印记是中国人区别于外国人的基本生理特征。一个中国人,无论他在异国他乡漂泊了多长时间,无论他从服装到语言洋化到了何种程度,岁月的无情都无法消除其作为中国人的最基本的标记。因为在他身上,始终循环着华夏民族的气血,永远激荡着炎黄圣祖的基因。
今天我们在对外翻译介绍中医药学的时候,应该充分了解其异于现代医学及其他民族医学体系的基本特征,并在译文中努力保持这些独特的中国医药学标记,这样才能在跨文化交流中始终保持其固有的色彩和形质。中医区别于其他医学体系的特征就是中医特有的标记,如果这些标记在译文中被人为地剔除了,那么译者所传述的大概已不能算是中医了,充其量是侠客茶余饭后的海上奇谈了。
唐人贾公彦在其所作的《义疏》中说:“译者,易也,谓换易言相解也。”虽然强调的是“换易言相解也”,但毕竟是“易”。易者,虽有简便之意,亦有变更之喻。易之不当,则必生变。所以译者下笔,不得不慎。易而不异,方为善易;译而不移,是为上译。这话说起来就拗口,行起来自然难免言不由衷。
《素问•调经》篇中,岐伯说:“夫邪之生也.或生于阴,或生于阳。其生于阳者,得之风雨寒暑;其生于阴者,得之饮食起居,阴阳喜怒。”我曾将其简单地翻译如下:
The emergence of pathogenic factors comes either from Yin or Yang. If it comes from Yang, it is the due to the attack of wind, rain, cold and summer-heat; when it comes from Yin, it results from improper diet and living conditions as well as excessive sexual activity and emotional changes.
在这个译文中,“阴”和“阳”的翻译基本属于对号人座,简单地音译作Yin和Yang了事,未能明确其实际内涵。其实这里的阴阳是有其实际所指的,即指阴经和阳经,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阴阳概念,故不宜简单地音译作Yin和Yang。翻译的第一步是理解,要理解某个概念的实际内涵,只从其本身释义是远远不够的,还必须将上下文纳人到理解的视野中去。只有这样才能明确一个概念在特定的语义环境下的具体含义。比如在理解岐伯的这句话时,如果注意到其前文的叙述,就断不会望文生义。岐伯在前文中说:“夫阴与阳,皆有俞会,阳注于阴,阴满之外,阴阳匀平,以充其形,九候若一,命日平人。”既然“阴与阳皆有俞会”,则其所指必然是经络,而不是阴阳学说中的阴阳概念。可惜当初翻译《素问》时未能“慎之又慎”,一致误解若此,诚为痛惜。
在翻译实践中,为了避免犯如上所举之错误,有的朋友则采取避重就轻的逃避方法,对难以理解的概念问题或难以驾驭的句法问题予以省略了事。这当然是不负责任的表现,但更重要的是丢弃了译事之本。本之不存,技将何依?
2.循本探徽 译之始也
管子在《业内》篇中说:“一物能化谓之神,一事能变谓之智。化不易气,变不易智。惟执一之君子能为此乎!执一不失,能君万物。君子使物,不为物使,得一之理。”
借用管子的这段话探讨翻译问题,亦理在其中矣。如何将一门理论、一个学说从一种语言转化成另外一种语言,这需要一定的方法论,这个方法论就是“神”;如何将一个概念、一个句子从一种语言变易到另外一种语言,这需要一定的技巧,这个技巧就是“智”.但无论如何转化,不能丧失原文气韵;无论如何变易,不得违背译学常道。只有把握了原文精神实质并将其再现于译文,才称得上是善译。在翻译过程中如能始终把握原文精神主旨,努力再现其风格神韵,就能顺乎译事开阖之道,自如应对各种译务。善译者,应能融会贯通译理并应用其于翻译实际,而不是顶礼膜拜,自缚手脚。
从译学角度对管子“化物”、“变事”观点的如上诠释,在一定意义上阐释了翻译的实质,也说明了中医翻译应遵循的理与法。如果不明此理此法,译者所努力翻译的中国医药这个“伟大的宝库”,就可能被读者视为废沟弃壑。